不常在

【杰佣】Where

给我家杰克先生的表白。 @Carr

私设一个关于一见钟情的故事?

还会有下篇。





《Where》

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家伙,其实并不在那个庄园。

在那段战火四处蔓延的时光里,我曾路过某一个小镇,停下来稍作歇息,顺便思考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有多糟糕。

我和战友们走散了,原本是作为侦查兵被派遣出去,没想到因为某个队友经验不足,害得我们全员暴露在敌军阵前,到头来也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逃了出来。

干咱们这一行的,你可得有充分的心理准备。那个男人一边撕下衣服的布条包扎着伤口,一边不停地跟我抱怨着。仅有过硬的技能是不行的,你明白吗?还得懂得如何调整心态,才不至于被你的队友给气死。

我听他骂了一路,加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是否远离主部队,此刻早已有些不耐烦,碍于他是我身边仅有的获物,我还是让他的脑袋继续留在了脖子上。

我不知道我们的方向是否正确,在这种连路都模糊不清的地方,是不可能有路标一类的东西的。

但就运气而言,我认为我们还是走运的。谁能想到在这种地方,居然还能有个远离尘嚣的小镇可供歇脚呢?

“看样子一切似乎也没那么糟糕,你说呢萨贝达。”男人欢快地吹了个口哨,用那只满是血污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,“我说过了,那个家伙铁定会愧疚,接下来我们的运气都不会差的。”

我面无表情地撇下了他的手,思考着镇上是否有地方可供我洗掉那些东西。

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的那样,那我也不至于要和你一路了。我想了想,还是没有把这种伤人的话说出口。




小镇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,也没有可供旅人歇脚的地方,事实上,它破旧不堪,通讯也不发达,水电供给也十分勉强,唯一能看得下去的恐怕也只有那间没有名字的酒吧了。

我想我应该走进去,点上一杯什么,好让我的身心得到充分的放松。可是理智告诉我,那是不允许的,只要那只咋咋呼唤的猴子还在这儿,我就别想得到一刻的清静,酒精会使他愈发亢奋,而那时我将成为他唯一的听众,那可真是一个噩梦了。

我于是拒绝了他的邀请,沿着那条街走了下去。

战争剥夺了人类的自由,即便是在这种小镇上,也没有什么杂乱却能够热闹的地方。它能在夹缝中生存下去,必然不能张扬,人也是如此,所以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还会去想着如何让集市热闹起来。

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唯一令我欣慰的是,这条街虽然小,但是却意外地铺上了一层石子路,这是它看起来干净而整洁,且远离了一切喧嚣。所有的门窗都是紧闭的,没有任何事物发出声响,只有我的皮靴还在敲击着地面,兜帽在风中作响。

尽头处出乎意料地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,我原以为那儿只有空洞的风,可那儿却栽种了一棵很大的杉树,从树干的直径来看,我敢肯定那家伙至少也有百年的历史了,可能在这个小镇诞生之初,它就已经在这儿了。

树后面是一家花店。

这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惊喜了,因为从来没有什么花朵能经得起战火的摧残,或者说,不只是花,任何美丽的事物都是一样的。

我踱步走了过去,我甚至能在空气中闻到一股不属于尘埃的芬芳,那些艳丽的色彩与背景中枯黄的木板显得那样格格不入,但正是如此,才显得愈发的独特,富有生命的活力。

然后我遇见了那个家伙。

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相遇,不是匆忙一瞥,而是眼神交替后莫名加快的心跳声。

那个男人正站在离我不过十步远的地方,在我停下来看他的时候,他却俯下身,在一朵含苞欲绽的玫瑰上,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。

然后他睁开眼睛,视线交替的那一刻,我瞧见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,那声轻笑就像一片羽毛,在我的心头撩过,酥酥痒痒的,又像是某种催化剂,使我的心跳加速了跳动。

他是这家店的主人吗?

我不禁失了神,恍惚间正想着时,他已经直起了身子,将那一支落了吻的玫瑰摘下,然后向我走了过来。

“日安,这位先生。”他摘下帽子,微笑着同我打招呼,然后将那支玫瑰插在了我端在怀里的枪的枪管里,“我认为它和你很配。”

“什么。”我说,“你是指花朵?”

“不,我的先生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花朵太软弱了,他不适合您,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,不是吗?”

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,因为他实在是太高了,在那之前,我可不认为我的个子算矮的,可他至少比我还要高上十公分的样子。

我明白他的意思,没有人会把枪口比作玫瑰,这使我更加好奇他的身份,至少从装束来看,这个人应该是个上流社会的绅士,而不是这种边陲小镇的花店老板。

“你真有意思,先生。”我说着,将枪管压低了些,低头在花的同一个位置上亲了一下,然后冲他狡黠地笑了一下。

他很明显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,短暂地愣了一下神,继而眯起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,微微欠了欠身。

“多谢夸奖,我的先生。”

Fin.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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